并非因为看到几位友邻在讨论这部电影,态度不一,角度各异,心痒也想说两句,而是因为在今年提名的八部奥斯卡最佳影片中,我最喜欢这部《爆裂鼓手》。我认为朋友中不乏误读,由于J.K.西蒙斯的出色表演,很多朋友误认为他是影片的主角,于是将对片中施虐狂伯乐的厌恶移情到对片子的厌恶,此种误读,殊为可惜。
其实《爆裂鼓手》非常非常符合美国主流价值观,要不然也不会入选代表大多数中产阶级审美趣味的奥斯卡。它要讲的很简单,就是“相信个人奋斗”。这么说有点鸡汤
影片在Andrew的Solo,Fletcher和Andrew的对视中戛然而止以后,感觉是一种酣畅淋漓,偏执世界观酣畅淋漓的胜利。
一个变态指挥虐待学生,他说我是为了逼出天才,你信吗?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除非有一天,一个fuck了你的鼓手,迸发出天才以后,你在台上和他惺惺相惜。自大,私欲,虐待狂,装逼犯,这些标签如此容易加在Fletcher身上,现实中成千上万的Flectcher都在羊头狗肉。
所以,当Fletcher用能点着枯柴的目光盯着成魔的Andrew的时候,我也死死盯着屏幕,等待电影的戛然而止。黑屏,泪下。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偏执狂吗,我不知道。但电影,不就是应该造梦的吗?
有关天才,有关伯乐,有Good Will Hunting,有Amadeus,你可以循循善诱,你可以妒忌致死,也有Whiplash,你可以不择手段。
关于教育,关于高等教育,那个一个中国随机留洋博士生,毕业考试opponent是居里夫人的时代哪去了?高等教育普及化当然是大势所趋,今天的教育不是为了天才。民粹时代,如果我能找到个好工作,谁他妈的在乎天才呢?Andrew瞧不上Division 3的橄榄球
《爆裂鼓手》被提名奥斯卡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这部电影在奥斯卡众多主旋律入围片中,显得有些另类,它还不同于那部首先因为拍摄形式的个性而被人称道的《鸟人》,《爆裂鼓手》是从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这或许源于它的独立电影血统。在此之前,《爆裂鼓手》已经获得了北美最大的独立电影节圣丹斯电影节的最佳影片。
其实,《爆裂鼓手》讲述的是一个太常见的故事,一个热爱打鼓的少年安德鲁进入了一所音乐名校,被著名魔鬼导师弗莱彻相中,将其引入自己的爵士乐团,开始了一段摧残式的训练。
如果只拍摄这个艰苦卓绝的训练过程,那么这部电影将毫无悬念地失败。而年轻导演达米安•沙泽勒把这个过程内化为了一次心灵对抗的旅程。少年学生安德鲁和魔鬼导师弗莱彻之间有一种近似SM的关系——当然,与性无关——一个为了鼓技甘愿身心极度透支的学生和一个满口脏话、为人刻薄但技艺优异的伯乐,他们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表面上互虐但心中却互相尊重、赏识的怪异情绪。
《爆裂鼓手》的前半部分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不疯魔不成活”,而后半部分
Andrew的癫狂真的是出于passion for Jazz吗?他彻夜敲打,他汗流成河,他的双手磨成血,他的关系崩成灰,这是因为他追求当那个百年一遇的天才吗?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想要追求音乐,即使Fletcher被学校辞退他也一定能找到办法继续当鼓手,但他没有。Fletcher的离开让他直接放弃了爵士,似乎这两者只能与对方绑定。是的,Andrew追求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艺术,心流,巅峰体验,而是在他人生前二十年里永远缺席的认可与自尊,这份空白在Fletcher刻意的察觉与调教下变成了一份永远无法填补的黑洞
「If you want the fucking part, earn it.」
「Truth is, I don't think people understood what it was I was doing at Shaffer. I wasn't there to conduct. Any fucking moron can wave his arms and keep people in tempo. I was there to push people beyond what's expected of them. I believe that is... an absolute necessity. Otherwise we're depriving the world the next Louie Armstrong, the next Charlie Parker. I told that story about how Charlie Parker became Charlie Pa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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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 Jones threw a cymbal at his h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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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鼓手》要么滚,要么迎着耳光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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