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片子與這國家緯度的色調是一致的。冷調子,是我愛的那種。
逼死人的邊界上,每次男主角遭遇了什麼時,他總能夠又回到原點,說著接下來的可能與命運,一格一格逼緊的畫面如此方整,抽掉再抽掉,所有屬於劇情的浮塵全部濾掉了似的,透視著一個人如何被整頓,抽走血肉,還在血漬裡殘留一滴滾燙的鮮血。喜歡這片名,當然更喜歡冷凝的說故事調子。
其實是個非常溫暖的故事,那些邊縫裡冒出的微弱殘光..
据说阿基的片子是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因为芬兰人民认为他把芬兰拍得很穷很落后。确实,在阿基的片子里,芬兰人民的日子真不好过,动不动下岗,动不动无辜入狱,动不动流落街头,动不动被流氓打得鼻青脸肿。看完几部片子我一度很纳闷,北欧不是一向以高福利生活优越著称么?芬兰人怎么混得比当年的苏联人还惨?百度一下才知道,芬兰虽然在近现代受制于俄罗斯,但在苏联解体后它就彻底自由了,后来入了欧盟。作为一个多党制国家,从生活水平到民主法制方面应该都不落后。由此看来,阿基的电影反映的并非芬兰的全貌,他只是拍自己感兴趣的侧面,反映自己想反映的部分。但是面对一个干过各行各业的土生土长的芬兰导演,我不能不把他的芬兰当参考。在阿基的片子里,芬兰人都是什么性格呢?
芬兰人比较孤僻保守,不喜欢呼朋唤友夜夜笙歌。《火柴厂女工》里的老姑娘,《薄暮之光》里的单身汉,都闷得很,生活单调缺乏娱乐精神。
芬兰人比较实心眼,闷,但不闷骚。爱你没商量,要来就来真的,这辈子非你不娶非你不嫁,愿意跟你浪迹天涯吃糠咽菜
《薄暮之光》无疑是今年最好的片子,它没拿到金棕榈是戛纳电影节的耻辱。
你看到那座城市,阴沉冷清得总像是刚下过雨。你很快就感受这里的平面与封闭,好像与历史和未来隔绝了,好像已经死去了。你还能看到一些面无表情的人,他们游荡于街头和酒吧,但你对他们一无所知。
影片极力描绘状态,这是一种无法摆脱的状态,因而显得极端风格化。我是说,影片近乎固执地保持缓慢克制的节奏,画面凝重简洁,少修饰和变化;而影片中的人则陷于冷酷的生活不可自拔,贪婪、自私、无爱,弱肉强食。他们很绝望,他们屈服于绝望,也就是麻木。
这样的环境中也有理想主义者,主人公,一个被同事排挤的沉默保安,他常说的话是:“这只是暂时的。”他有很宏伟的计划。宏伟得像个笑话,实际上的确是个笑话。
然后他爱上一个女人,结果她只是利用他——每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同样的事情,但这个故事让人格外难过,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害自己,一字一句地听她说谎话。但他什么都不表露,因为他爱她。“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出卖你,他感情丰富
男主之所以这么惨,是因为导演并没有对男主施加带有自己的情感的怜悯,即使是怜悯,也是自上而下的怜悯,或者只存在于创作过程中的怜悯,比如小卖店的女人从一出场时就会知道男主将要在结局和她在一起,结局也鲜明地以两个人手交握的场面结束,这是电影唯一的温情,然而,这个温情是因电影安排而产生的,其本身并不显示任何情感力度,导演从一开始,从创作之初就想好了故事的一切,男主的命运和故事纯粹的核心,所以男主不仅在故事内部是惨的,他也因为导演的机械安排只能走向最后的命运这一方面而惨。
从未见过比Aki更具稳定感的电影画面了。每一帧都好似一副厚实的静物油画,其色泽浓郁饱满,流淌着忧伤的怀旧思绪,仿佛静静地笼罩于历史的迷雾下,泛着古老油画所特有的光芒。其人物特写犹见意味,鼻尖、嘴角、额头、眉骨、双眸、脸颊……无不至真至切。Aki对脸的描述是绘画式的,他是在用蜡烛的灵光勾勒脸庞,用煤油灯的温暖轻抚发肤。对光的理解使他和Caravaggio、van Honthorst及La Tour等等chiaroscuro风格的大师站在了一起,有了属于自己的、带着自我气息的那一片光泽。
而正是画面的这种稳定的形式感及结构感,让Aki电影之悲剧性有了一种撕裂的痛感。在他完美的构图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孱弱不堪,被抽去了灵魂的残躯,工人阶级的残躯。他们是抑郁的。激情从未飘荡过他们的心灵,反抗的呼喊似鲠在喉中的鱼刺永远也拔不出来。他们是社会的牺牲品。面对阶级的倾轧,经济的压迫,他们本能地反抗(或者说是一种求生式的逃避),然而不知不觉中却一步步走向了倾轧的深处。正如赫尔辛基寒冷而残弱的日光,Aki的人物有种病态的惨白。他们被侵噬的遍体鳞伤
玛丽亚·贾维纳廉明主演,後政治時代,底層人民該怎麼辦?──《薄暮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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