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像是将几个故事打碎了重新拼凑在一起,彼此之间独立而又连贯。固定机位的长镜头下,场景和人物可以看出导演的精心安排。人物设计的涂白的脸,缓慢而无力的动作,肥胖的身体,都透露着人的畸形,如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这里的人没有精神,没有信仰追求,人与人之间冷漠而疏离,社会混乱无度,就像结尾所说的大家就了一点餐桌上的食物而竞争,只为吃得好一点,却忘了生活本来的目的。电影以黑色幽默的形式反应了北欧方方面面的社会问题,几乎每段镜头都有隐喻。
一些思想片段:
北欧寒冷
你所引以为傲的繁华,会有多少变成衰败? 你所瞧不起的衰败,又有多少会变成繁华?(《红楼梦》曹雪芹) 这部电影是西方导演递给小粉红的刀。
尽管一幕幕幻灯片式的沉闷场景、僵硬的表演、神经质的台词、延时过度的定格并不讨喜,固定机位让做爱都变为静止画面,但它是大师级作品,借助人物间细若游丝的关系,构织出一幅老态龙钟走向衰败的欧陆图景。
人口老龄、治理低效、思想保守僵化、观念落后、政经宗教人文全面崩坏……这些发生在世纪末,似乎能用宗教国度的末世情结来解释
在欧洲也积极参与搭建的资本机器面前,欧洲自身雄健的古典文明正以一种“失血过多”的姿态踏在一条未来愈发模糊的道路上,在它还没到终点之前或者说在它还没倒下之前,人们可见它日复一日的俞痴呆、臃肿、血气尽失。
电影是一幕接一幕拼凑起来的小品,并不看重逻辑连贯的黑色幽默,妙趣横生的艺术布景掩盖不住它露骨的台词,以最直白的嘲讽控诉着当今欧洲的困境,观众只要将影片里说台词的当事人拟为“欧洲”就可以了,其主要的倾诉或吐槽的对象是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一楼和三楼)
喜剧,黑色幽默,由很多小片段场景组合而成的影片,很多的笑点,都在画面里,并不出现在场景的主要角色身上,或者不在对话里,有些镜头做得很妙,一个镜头里有多层的故事,情节松散,每个人都变得失去了理智,一个小职员遭到侮辱性的解雇,一个魔术师在表演中出现了不该有的失误,最后他们体会到了这个世界是有多荒谬!
今日在电影资料馆看了关于罗伊·安德森导演的纪录片《人生如是》,才发现之前自己一直弄错了,之前以为这部《二楼传来的歌声》是《你还活着》之后的一部。看来导演是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冷静了,期待周四的《寒枝雀静》。
但相比起《你还活着》,我更喜欢这部,导演对这个荒谬世界的表达添加了更多的情绪,而不只是远远看着。人物与情节之间的联系也更紧密,虽然还是由于我的脸盲和人物众多分不清谁是谁,但在零散的情节里,还是能看出一条清晰的线索。烧了店铺想骗取保费的卡勒的大儿子因为写诗而疯掉了,小儿子总在重复哥哥的那句诗“安坐者是可爱的”,卡勒觉得自己境况凄惨,去教堂倾诉,又去商人那里进了些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来贩卖,想让自己的银行账户里多个零,而自己曾借过钱,如今已不在世的亲戚和一个因为种族歧视被杀的俄国人一直纠缠着他,耶稣像更是卖不出去而被丢进垃圾堆。穿插在这条线索之中还有很多其他的情节,魔术师将上台参与表演的观众的肚皮切开,军官们假惺惺地向困在牢笼般的床里的将军庆祝他的100岁生日
信仰缺失的尘世末象。
放火骗保的父亲、写诗住进精神病院的儿子、路人对暴力的漠视、魔术师失误锯开自愿者的肚子、城市交通的失序、毫无血色的脸、对圣像的抛弃、牧师抱怨着利益上的损失……
罗伊•安德森,1943年生于瑞典。1968年,罗伊•安德森那时正在斯德哥尔摩瑞典戏剧学院学习电影,假期的时候他开始参与拍摄一部有关社会政治事件的电影。回到学校后,一位叫伯格曼的老师把他带到一边,建议他不要卷入政治性的电影中。1981年,他在斯德哥尔摩一个破旧的大楼里建立了一个叫“Studio 24”的工作室,在其中分出了办公室、化妆间、设备储藏室、剪辑室、看样片的小放映室等。在这里他拍了2部短片和一些商业广告片。
《二楼传来的歌声》最初只是想讲一对父子的故事。儿子是一位诗人,要朗诵瑟塞•瓦列夫的诗歌。这部影片的拍摄团队大约有十人,每个人都要分担很多工作。他们用35mm摄像机拍摄前期演绎和彩排的“样片”,基本也都是由这些人走位。
片中处决一对兄妹的场景,源于1942年的纳粹暴行
《二楼传来的歌声》2000年,沉默大于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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