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远方》后,就又一次体会到了喝酒解渴的怅触与亢奋,兀自清醒,是被沉静恍然的一击,伤到了痛处,虽未有泪下,却久久沉浸在了土耳其导演锡兰那恍恍无言的画苑中,无意自拔。仿佛,“孤狼”徘徊料峭冻寒的长鸣,是他的生活,也是我的故事。
在这里要引一段似乎相关又毫无联系的诺贝尔授奖词,以便赫然泼洒出星布于我胸中的九霄云下无处逃遁的愁绪。战后德国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海因里希.伯尔在七二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时,亦被善意地白描出了不及真实丰腴伟大,却也力求客观的文字塑像。他的作品包含这样一个综合的概念,即:无家可归者和人道美学。
“但伯尔的无家可归者并非悲惨的个人命运,并非游离于社会的安全避风港之外的个人破船。他讲述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社会,一个脱出常轨、误入歧途的时代,它在所有街角上都伸出手来乞求布施,乞求那种意味着休戚相关和人类群聚的布施。”
之所以引用这段至少让我不得不颔首收纳的文字,是因为它所表达的无疆的广泛性。那在德意志柏林的苍穹下传输着的各种密语,其实溯游在地球的各个角落
固定长镜头摄影构图和导演调度的教科书,画面静谧悠远之至,凄美有余,兴奋不足,故事整体张力偏低,对白偏少,景别偏大,所以叙事节奏极缓,是典型的文艺闷范儿,却也把两个男人的困境烘托得无法被喧宾夺主,比较特色的是影像凸显的细节非常之多,处理画面和营造情绪上自有一套,但未免稍显枯燥,那种需要微妙感受的社会观照也许有更具传播力的方式
依然是冬天。依然是白雪皑皑。锡兰的《远方》。冬天像是放在烤炉上融化的玫瑰色糖果。放一点雪在嘴里,那口感像是香草味的。那样的冬天像是别致的洋娃娃。有些陈旧和过时了。让人忍不住想和她私奔。伊斯坦布尔的冬天。有着最为卑琐和坏笑的魅力。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追逐和信仰着女人。追逐和信仰着虚无和禅意。电影是一本佛经。我们是写字的人。锡兰是出版商。《远方》艺术地记录了我们的修行。锡兰只是个拾荒者。我们缺乏的不是奇迹。只是一台摄影机。
昨晚在昏昏欲睡之中看完了《五月碧云天》,在打开《远方》之前,也就做好了沉闷到底的准备。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部始终灰涩的片子让我在深夜无法入眠。
电影里说,“你要像塔可夫斯基一样去拍电影”,我却在其中看到了几分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味道,像《十诫》中的第一篇,冬日的寒冷与阴森始终挥之不去。
在我看来,英文名是《distant》的本片应该翻译为“距离”更为贴切,虽说片中不乏对于远方这一概念的阐释,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才是电影的主旋律。
恰好两位男主也是《五月碧云天》中的两位主演
这个世界上人们之间是如此不同却又没什么不同。尤索夫悄悄地跟着一个他见过几次的女孩,马姆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偷偷地注视着离去的前妻,至少他们有着相同的自尊,相同的脆弱。至少,人的孤独总是惊人地相似着。
尤索夫不告而别的时候,马姆应该有过瞬间的失落,他坐在冬日的长椅上看那艘他想要为之工作的大船,点燃一支尤索夫留下的劣质烟——他曾经拒绝去吸的烟,其实,真没什么不同。
【远方】这电影看时困,但却是有后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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