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气息、烧荒草气味、自行车后座的少女构成马小军生命里最阳光灿烂的一天。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后,荷尔蒙气息依然存在,马小军和他的朋友们横冲直撞、游手好闲,梦境/记忆里的阳光灿烂是对当下的一种确认,在由中国古建筑和西式楼房的空间格局之下,轰隆隆展开的是记忆角落里的戏剧舞台,马小军家庭中父亲的缺席,而国家以文革的形式实现了另外一种放空和缺席,拍婆子的刺激和纯情之后是青春期力比多的剩余,男性团体的身份认同和追求的心理大厦后面是阶级差异衍生的对立与抛弃。
往事总在忘却时被人提起
——观《阳光灿烂的日子》想到的
在“金王纷争”四起的时候,我第一次读王朔的作品。
自从因买了一本矫情的《廊桥遗梦》(——当时的畅销书),后悔不迭后,我就长了记性很少买畅销的文化食品。我知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绝对不好受——不管那人是带你去吃屎还是糖。
在将别人的纷争当作风景匆匆略过的时候,我读到《动物凶猛》。一次滞后的阅读,感觉不错。它还使我回想起一些以前的事,譬如, 一天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因发育发生变化时,死活都不肯去公共浴室洗澡,我为自己的变化萌生羞耻感。当我掩着下体蹩进浴室,透过迷蒙水汽,我发现自己和大人已经很像了。水从高处降落,打在天灵盖上,我渐渐适应了变化。
我向朋友推荐这部中篇。有一些朋友以为我是保“王”派,几欲与我反目成仇。当然也有一些朋友并不爱凑热闹,他们认真地告诉我姜文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的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比原著更出色。
我记得罗伯·格里耶说过“改编而成的影片总是可笑的”
这只是一段已被模糊的记忆,模糊到我甚至不能分辨现实与虚幻。
也许我一开始就没有在马路上与米兰搭话,也许那些与她独处的日子只是我的想象,也许我没有在生日那天与刘忆苦大打出手,甚至那张彩色的泳衣照片,都只是我在脑内还原的虚假图像。
真实的情况或许是,我与米兰的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在大院门口。与她更为亲密的人,本来就是刘忆苦。我从来没在她心里留下特殊的位置,没有拉着她的手跳舞,没有用开水帮她洗头,也没有在雨夜进行告白与拥抱。
我从来就是后来者
马小军行走在屋脊上,等待着米兰回家,我也曾很多次和同学一起登上学校教学大楼的楼顶,干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如果我能说清,也许我就是姜文和王朔了,也能拍一部《阳光灿烂的日子》了。(一直误以为本片是姜文根据自己的经历拍的电影,却不想改编自王朔的小说,早知道就不会有《鬼子来了》的阴影,收藏了这么久才看)回忆中,我们的青春并没有如此张扬,是艺术高于生活的原因,还是青年越来越失去激情?
电影的开头唱着“毛主席,让我们衷心祝福你万寿无疆,万寿无疆”,这个特有意思,像是白描的手法
“阳光灿烂的日子”宁静新作,我看到了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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