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告别总是艰难的。尤其,当生命走到最后一程,它更像一件哀悼的工作。告别一切,然后,径直朝暮色苍茫的山谷走去。
最后一刻,曾经的朋友,相伴左右,仿佛从云端而来;
曾经的误解、沟壑,在晚祷的钟声中,一一消弭。
《老爸的单程车票》里最后一幕,久病缠身的雷米终于注射了海洛因,弥留之际,儿子塞巴斯蒂安把他的手慢慢的放下至胸口,他原谅了他。
这一刻,他走得很安详。
父与子的疏离(一个偏安一隅,守着存在主义、结构主义、列宁主义……过活,一个置身伦敦,在世界金融中心,游刃有余)也不重要了,亲情有无比宽容的一面,原谅,才是主调。
电影中的蒙特利尔海滩,静谧,平缓。如同父与子漫步的身影。
如何不同的生活方式,终究要在血脉之中和解。
如何不同的生活方式,终究要在吸引之中,挣扎很久,最后依然信奉它。毕竟,习惯的力量,有着不动声色的顽固。
在蒙特利尔的小镇还有一道忧伤的风景, 娜塔莉,她吸毒、滥交,仿佛看透了世界的荒谬与无趣,在放浪形骸中,延续垮掉一代的影子,她也憧憬爱情。
海报,是不是有一丝丝荒诞?
野蛮,蒙昧不开化,站在文明的对立面。野蛮入侵,冲字面,就不像是啥好事。
观念定式,人们下意识,习惯将“新”视为美好、先进、更接近文明;“旧”则自带落后属性。新旧文明的碰撞亦如此。
满走廊的病床,一整层楼的闲置,不干正事的工会,念经一样的解释说明。围绕医院,教条死板,人浮于事。当然,这所有的一切,在资本(就是钱)面前,全都灰飞烟灭,都不是个事啊。
加拿大,魁北克,蒙特利尔。才华横溢、知识渊博的父亲雷米生病入院
一个年迈的将死之人,一个曾经四处风流的知识份子,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以最知识份子的方式面对死亡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当历史教授父亲在与老友们坐在屋外畅聊各种主义,各种观念,各种观点,甚至包括了对**大革*的评判。他享受着知识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的乐趣,即使他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却可以用脑袋游走各地,制造颅内高潮。这是一个知识份子临死前最好的状态,而这一切的实现来自于他一直看不上的富儿子。远道而来的儿子为他叫来了一众旧友,为他购买了海洛因来代替咖啡
我想:有一个屁
在我的身体里呆的太久
就像是一只钻进风箱的老鼠
急着不知从哪边出去
就像有人尝试最终无法完成
那样,却被一泡尿憋死了
那个下雨的早晨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和我心爱的女人喝酒
她将青春和许多化妆品一起
丢掉,只剩下一罐可口可乐
她用一根细长的吸管吸完它
桌子上剩下的食物,是太多了
她说会把我不曾见面的儿子丢在
下水道里,那会是一个机器人吗?
但是我想不会成为一条鱼的父亲
那会死在一块将要秃顶的头皮里
当人们的身边完全剩下海的时候
那也是快要在树上晾干裤衩的时候
相同的游戏玩过不止一遍了
很高兴这一次你还没有找到我
已知天命,脑袋光光的RÉmy
癌着的余日犹如一份迄待叙说的遗嘱
它靠记忆填塞、支撑。但犹如不指归明天的
图腾。它对现在也不抱指望。这是对的
不能屈服于疼痛。一想到那玉润之足
随海浪之起伏而揭示于裙裾之下
RÉmy兴奋不已。没有什么能够阻止
他躺在病床上,想象连翩,如狂舞的云
在历史的玩笑当中和众多的情人面前
RÉmy大笑着供认:他曾在梦中
笔直造访过那些美丽的形象
他曾燃烧着享受那芳泽犹存的肌肤
他有时一声不吭。这一切犹如沉重的
债务。而传说中的哈得斯行将将之
统统收回。“这很公平。我想我能够清偿
我所欠下的。只是我更想,再活一次
再爱多一些。”在回家的路上,他希望
去湖边看看。从一无所有的湖面上
他再度勾勒宁静金霞的傍晚。大地的涟漪
随无数只鸟儿的鸣叫,向天空荡漾
“终其一生我一事无成,没留下任何痕迹,”
RÉmy说,“我正在死去,我正在死去。
也许你们每一个,这会儿能够经验
我的死
“野蛮入侵”爆炸好看的悬疑片 一个老知识分子的生命告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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