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佩服两个华人演员,第一个是张曼玉,演什么像什么,第二个刘德华,演什么不像什么。但是刘德华监制的电影倒是有几部可圈可点,例如,《疯狂的石头》,包括这部《香港制造》。
这部电影我一定看过,但是当然印象了了,只记得李灿森饰演的烂仔最后在街道上,是夜里,前面是一个隧道,边上有伊能静,音乐是朋克音乐。现在我再来看《香港制造》,才知道完全错了,至于为什么错,为什么是这么错,我完全不清楚了。
地道的青春片我一直对台湾的大师们心有独钟,香港我倾向于觉得他们是青年片。因为城市没有历史和负载,香港人像是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葫芦,滑溜溜的,有些摇摆、轻浮,也有些世故、世俗。比如那些烂大街的古惑仔,说来说去,已经20岁的香港青年,却不能承担30岁的责任,只好在街头装傻犯狠,哭笑打杀,最后胡乱死去。
《香港制造》和古惑仔一脉相承,但是明显有台湾青春片的影子。无处不在的绝望、死亡,以及对死亡的解释,甚至有日本唯美片的影子。陈灿森是天生的烂仔,一个演员就撑得起一部戏,真是不简单。但是更要佩服导演的编排
深夜,窗外的雨声淅沥。
我翻查着手机内的电话簿,希望找到在这个雨打芭蕉的夜晚可以听我说几句话的人。
但是,夜已深,愿难平。
远方的朋友,或者彼此熟悉的人。关机。不在服务区。设置呼叫限制。
我想,他们或已入梦,或正乘班机远赴情人居住的城市,或躲避着白日的喧嚣。
在五月的深夜,我一个人做着徒劳无功的事情。
当我无望的在电脑中敲下“谁能分享我的孤独”八个字时,窗外仍不时有车迎雨而过。
是的。那迎雨而过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
早些年的片子。《香港制造》(《Made In HongKong》)。
Punk打扮的小青年中秋沉默的走过市巷和菜场,走过熙嚷的大桥。
走进老大的办公室,一跃而上那宽大的办公桌,用枪弹结束了老大的命。
中秋的眼神迷茫。他射杀了害死阿龙也差点害死自己的老大。他射杀了对面的成人世界。
可是,射杀之后又该如何走?中秋是迷茫的。
面对被射杀的成人世界,中秋仍然是弱者。
他活着,便难逃孤独的宿命。他只能选择自杀。死在阿屏的墓旁。用的是射杀老大的手枪。
中秋自杀的那片墓地,不仅葬着阿屏,而且还葬着殉情的少女阿姗
很久以前甚至一直以来,我都曾经有过随便找个人来搂搂抱抱的念头,哪怕没有太多的感情也要时刻做好培养感情的准备,尤其当寂寞来袭。不知,阿屏是否也这样想过。她掀起碎花裙,露处白色的底裤,阿龙的鼻血喷涌而出,然后大家一起站在墓地里大声呼喊那死去少女的名字。青春传说中的爱情总不能尽善尽美,有一天它终于到来,如此贴近你苍白的面孔,你却又无奈的离开。坐在医院的过道里冲着咧着嘴角流泪,永远停留在16岁,剩下中秋慢慢煎熬。 即将枯萎的生命偶尔也能成为青春豪赌和挥霍的资本,些许残忍,些许汩汩涌动的伤痛。
我想自己会因为这部电影开始对李灿森产生好感,从来没有想过从他身上能流淌出这种烂仔的忧伤,一点点痞相,青涩,不可掠夺的尊严与无法掩饰的善良,只是扣着大号的耳脉,一边拒绝一边倾诉。冰箱里沁凉的白色三角裤,铁丝架上悠悠摆动白色三角裤,让我想记下这句话:“我不记得那晚我打落了多少架飞机,但我仍清晰的记得每架飞机都是为你而打的。”
97年7月1号香港回归,对我们大陆人看来,是一个普天同庆的扬眉吐气的日子。军队浩浩荡荡的步过深圳边境。民族主义渲染了鲜红的五星国旗。香港的一切再我们看来风平浪静,事实上却是暗波汹涌。
陈果的《香港制造》粗粗一看,只不过又是一部香港下层社会迷失少年的糊涂青春。细细品来,我们可以看出一个深深的烙印—香港。
电影从一个白衣少女,阿珊,的自杀开始。
当中秋得到阿珊留下的遗书后,怪事接踵而来。阿珊的死去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在中秋的梦中出现。而每次再梦后,中秋又会出现梦遗。这个看似荒诞的剧情里面,包含了恐怖,情色,不安,滑稽,怪异,青春期等许多元素。中秋似乎对“鬼魂”缠梦并不大惊小怪。他没有直接的实施任何行动,不紧不慢的帮着死去的阿珊寻找收件人。
渐渐的中秋开始害怕回家,回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一种对家的恐惧感,一种对熟悉从新回归的陌生感。这种神经性的恐惧被弗洛伊德称为unheimlich。香港,一个名声赫赫的亚洲经济明珠,在一百年前只是一个小小渔村。自然,香港人都是大陆人,只是来的早来晚的罢了
【香港制造】只说这几个镜头和台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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