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优玩弄着开瓶器,淡定地对着环抱着徐帆说:“临走,别让我犯错儿。”
这片子貌似是1993年的,记得我第一次看是在cctv6上看的,那年是1997年。2009年,我又看了一遍,收获的是现实总是比记忆残酷这个结论,我记忆的版本是徐帆和葛优都离了,然后两人在挣扎和争吵中,终于发现彼此深爱对方,最终走到了一起。现实的版本是徐帆抽泣着对葛优说:其实,你本可以把我留住。
又一年又一年,葛优在甲方乙方里最后的念白“1997就要过去了,我很怀念”这句话成为了我每年元旦的开场白或结束语。
大撒把里的北京依然允许放烟花,而记忆中的新年就随着燃放的烟火慢慢烧着。活着就要珍惜,因为我们都将死很久很久。
那时的徐老师真是清纯,完全演绎出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人,没有了徐老师以后塑造角色的张扬和发嗲。她和葛优献上了中年人特有的爱情,没有青年人的热情,但是却有浓浓的温情。
末了,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好好的过吧,谁都别一个人过了。
这是12月24日。平安夜之前,我们仍然在上班。
看太阳队的视频,每个球员穿着圣诞节特有的老土温馨的毛衣,唱圣诞快乐歌。难免不想起去年、前年以及大前年的圣诞节。
2007年,都柏林海边的小镇。12月24日街上一个人也找不到。连亚餐店都关门。波兰人、越南人和我们两个中国人,聚在一起过圣诞。越南小哥是个佛教徒,可是用旧报纸做了一棵圣诞树。
2008年,图宾根。圣诞节的一早,我和小咪坐上空无一人的公交车,下山去斯图加特。中午时分坐上大巴,前往巴黎。当天夜里抵达,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铁塔。累得睡着。
2009年,图宾根。快要回国。猪睡着了。我们疯狂地打扫卫生,尽管如此,仍然在两个月之后被人嫌弃房间脏与乱。惹得口水不断。
看大撒把的时候,我难免地想起自己,原来也曾经是“出国人员”。尽管我在感情上非常接受“肉包打洋狗”的理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国去,并且对此谋划不断。尽管如此,当我站在天安门前看升旗的时候,仍然有感动。
晚上十二点,我百无聊赖的在thinkpad前整东西,爸爸去……不知道干嘛了,妈妈在休假,亦然休闲,于是乎我们一起看了这个平时我换台都不会停下的电影,1993年的电影,当时最时髦的电影,这个电影是这样的:
1993年,的北京,九十年代的北京,波浪,大墨镜,长风衣,痴男怨女,徐帆漂亮寂寞留守,遇上了同样寂寞而点儿背的留守葛优。单元房,两室一厅还是个梦,长途电话机,百货商场,除夕夜,赵忠祥……
之所以静下来看这个老电影是因为,很多东西,甚至整个故事,都能在我的父亲母亲以至于那一代人身上得到印证,一开始顾颜他老婆奋不顾身的出国,林周云的老公抛下难产晕倒的徐帆也要上飞机,基本没装潢的单元房,一门心思相信丈夫回来接自己的留守妻子,单纯漂亮理想主义的女孩子(作为晚期少女我保证这种女孩在当今中国已经绝迹了),王朔那种点背到极点还要拿自己开涮的语言,专门为出国定做的服装
中国短短十五年的巨大巨大巨大的变迁
当时越不去的鸿沟变成了平地,当时错失错过的人现在也只好化作无可奈何的苦笑,当时的时尚变成了现在土的掉渣的范本。
大撒把:悲剧从一开始就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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